匈罗朱 | Rain

tybalt/mercutio无差,自由心证

剧情有变动,有匈罗朱原台词出没,原著剧情出没

 

1/

“别担心,我会向你问候,在虚无的彼岸,生死的尽头。”

“但在最后一刻,我要诅咒整个维罗纳……”

后面的话语忽然就在记忆中模糊不清了,提伯尔特站在墓园的最后,听到劳伦神父低声为不幸离世的人祈祷。

死去的人是迈丘西奥,那场混乱不过发生在昨日。当鲜血染红迈丘西奥的衬衣,死亡真切发生的时候,所有因为仇恨和愤怒而燃烧热烈的情绪仿佛被倾盆而落的大雨浇灭,罗密欧夺过刀子扑向提伯尔特的动作却在最后停顿,班伏里奥拦住了他的兄弟,而后忍住悲痛一一向赶来的亲王陈述经过。

他们挑衅、斗争,那时提伯尔特被迈丘西奥的话语激怒,他发誓要用杀戮对抗那羞辱,他视若珍宝的项链此刻被他攥紧,封存着小像的匣子尖锐地扎着他的手心。提伯尔特渴望着死去,用死亡偿还仇恨,如今却要令他活着受罪,无休止地接受命运的责罚——在迈丘西奥的葬礼之后,他将要被流放,永远不被允许再次回到维罗纳。

“让我们为迈丘西奥祈祷,主将会接纳他至高的灵魂。”

维罗纳艳阳高照,刺眼的光线无情地照拂过这片充满仇恨和罪恶的土地。当人群三两散去,提伯尔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,忽然又记起了昨日班伏里奥向亲王陈述的话……还有罗密欧冷静下来的请求。

“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罗密欧爱上的是卡普莱特家的朱丽叶,提伯尔特为此寻找罗密欧决斗,罗密欧曾试图劝说阻止,迈丘西奥答应了这场决斗,这就是结果。”

“我们相爱没有过错……神父为我们证婚,迈丘西奥在永远离去的时候却祝福我的爱情,我请求您,亲王,维罗纳不应该再有死亡。”

提伯尔特看到迈丘西奥墓前突然被放下一支刚摘下来的玫瑰花,花瓣上还沾着晨间的露水,罗密欧与朱丽叶去而复返,朱丽叶扑上来抱紧提伯尔特,像年幼时发生过的一样。她踮起脚,双手揽住了提伯尔特的脖子,拨开他垂下来的黑发亲吻他的面颊,眼泪灼热地落下来,烧得提伯尔特手足无措,只是用力地握紧了他的项链,不敢拥抱这朵美丽的玫瑰花。

“提伯尔特,提伯尔特……”朱丽叶哭着在他耳边重复他的名字,“罗密欧陪我来向你告别,我们也要离开这里,到其他地方去,到我们的爱情会被接纳的地方去,再见,提伯尔特,我们都要离开这里。”

那不顾一切的话语令他惊讶,他推开朱丽叶问她为什么,质问罗密欧为何要带朱丽叶远离,他不相信罗密欧,那个多情的蒙太古能照顾呵护好他的玫瑰花,而如今的胜利者,罗密欧只是搂过朱丽叶,为她仔细擦去泪水不发一语。

“是我想要离开的,我痛恨这里,提伯尔特,因为两个不同的姓氏而不能相爱,因为不同的姓氏导致死亡。罗密欧会陪我离开,我们会给你写信的,提伯尔特,他会陪我,我爱他。”朱丽叶靠在罗密欧身侧,温柔而安静地对他微笑,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
提伯尔特上前抱住她,替她将沾在面颊的发丝整理好,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。一个吻轻巧落在朱丽叶额头,“好。”

他说不出其他的话,无法对朱丽叶说出任何请她留下的话语。而后他将朱丽叶推向罗密欧,第一次平静地把目光转向那个蒙太古,“再见。”

罗密欧与朱丽叶像是这个被诅咒的城邦中唯二被主祝福的存在,而他则被仇恨青睐。

提伯尔特转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,亲王勒令他在葬礼后永远离开维罗纳,朱丽叶又追上来从背后抱住他,这一次她没有哭,声音又坚定又轻快,“我也爱你,提伯尔特,你知道的。”

 

提伯尔特还未收到过朱丽叶的来信,或许他们还在道路上奔波,漫长的旅途让他们疲惫但快乐,或许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被流放的地方,也可能信件已经在出发的路上,他在流放中猜测着许多可能,拿这些猜测来打发时间。

夜晚变得可怕,他反复在梦境中想起那一日的决斗,迈丘西奥冲上前挑衅和谩骂,嘲笑他什么都追求不到,甚至还拿罗密欧开荒诞无趣的玩笑,仿佛谁都是和他们这样的人似的。

“我已经见过你寻找太多的东西了,我英俊的提伯尔特……这一次你为什么要寻找罗密欧?”

“迈丘西奥,别给你自己找麻烦。”

迈丘西奥夸张地对他行礼,笑容漂亮,放肆得不行,而最后罗密欧更是天真地想要与他握手言和,事情在迈丘西奥抢下他的项链后变得不可收拾,无数次都是同样的结局。

梦境里他捡起被迈丘西奥抛落的项链重新放好,却在下意识翻开匣子时发现那张小像开始褪色,他的耳边交替响起迈丘西奥肆无忌惮的玩笑话,还有最后愤怒的诅咒,最后是罗密欧夺刀奔来的脚步声,朱丽叶温柔安静的告别。

每当梦到决斗的时候,他都会在半夜惊醒,眼前似乎又晃过迈丘西奥招摇过市的身影,金红色的碎发下看向他的目光,像在讽刺,又像在同情。

来不及了。

 

2/

卡普莱特先生暂时拒绝了帕里斯的求婚,但舞会如期举行,身着红裙的朱丽叶是今夜盛放的玫瑰花,提伯尔特看着人群中起舞的朱丽叶,看到她同一个男人跳舞,同一个男人一见钟情,他们时而亲吻,时而亲切热烈地交谈。

提伯尔特终于在舞会一角找到了那个同朱丽叶亲吻的男人,揭开了他的面具,面具下的脸是他熟悉的蒙太古。

舞会在仓促中结束,罗密欧混在拥挤的人群中逃离舞会,这个大胆的蒙太古甚至还敢寻找到朱丽叶,同她交换了面具再离开卡普莱特家,就好像交换了定情信物一样。而蒙太古们的好朋友迈丘西奥拦住了提伯尔特的脚步,最后离开时还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冲他招手告别。

提伯尔特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闭眼休息,先前气急而焦躁的情绪被大量叫不出名字的药物逐渐平复,那些药物的作用太猛烈,直接粗暴地抚平他的情绪令他冷静,强制压下了愤怒却压不下他内心叫嚣着的声音,朱丽叶如此轻易地同罗密欧相爱,被罗密欧的甜言蜜语哄骗,他决意要复仇。

药物的作用侵袭而来,他缓慢沉入今夜的梦境,连梦里都构思好了一场决斗,一次精心筹备的复仇。

 

罗密欧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,提伯尔特在蒙太古们常去的街头找到了迈丘西奥和班伏里奥,但罗密欧没有和他们在一起。赶来阻止这场争斗的罗密欧,胸前还别着一朵玫瑰花,似从一场约会赶来。

“他去追求一位漂亮的姑娘了。”

他的朱丽叶。

“你要为你爱的人拼搏争斗。”挥之不去的阴影,交叠在一起的话语,化作束缚的绳索一点一点将他勒紧至窒息,提伯尔特推开冲在最前面的迈丘西奥,无视他吐出的话语,感觉到仇恨的烙印在鼓励着自己——“你为我们生,为我们死。”

眼前是罗密欧不可置信的表情,迈丘西奥再度扑过来接住罗密欧。提伯尔特被大力推开到一侧,刀子握在他手里,上面滴滴答答淌着血,顺着手套染上衣袖,而他只看到鲜血涌出来沾上玫瑰的花瓣,随着罗密欧跌落在地的动作抖落到了地面,沾上手的血液还是热的,烧灼着他的手,烫得吓人。

用死亡终结死亡。

他想,我也会在这一天死去。

死亡的滋味并不可怕,提伯尔特感受到血液自伤口流走,视线也逐渐模糊,罗密欧的尸体倒在不远处,他似乎看到有人跌撞着跪在罗密欧身边,裙摆上蹭上了一身血污,但他已经看不清那个人是谁,耳边是一片哭声和喧嚣中仍然清晰传来的迈丘西奥的诅咒,他听到那个艾斯卡勒斯嘲笑他愚蠢,声音嘶哑着,也在嘲笑罗密欧的天真,讽刺整个被仇恨笼罩的维罗纳。

“我诅咒维罗纳。”

而后再无声音。

 

再次醒来是一种说不出的体验,提伯尔特被熟悉的歌声吵醒,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流连于卡普莱特家的花园中。此时的卡普莱特家被悲伤笼罩着,朱丽叶的奶妈离开房间时掩紧了门低声叹气,眼圈红着快步离开。

朱丽叶的房间没有亮灯,或许她已经开始憎恨这个杀死了她爱人的凶手。

没有人认出他,或者说没有人看得见他。提伯尔特甚至往蒙太古家走去,那里同样也被悲伤侵袭,班伏里奥陪着蒙太古夫人,低声劝说着她,而迈丘西奥失去了笑容,站在一边沉默着,提伯尔特才意识到,当迈丘西奥不那么笑闹或者挑衅的时候,显得清醒而冷锐,是那个旁观了两个家族仇恨的艾斯卡勒斯,平时在斗争中冲在前面的迈丘西奥伪装地像个蒙太古。将他唤醒的歌声又在远处召唤他,他收回蔓延出的思绪,不在仇敌家中继续停留,循着声音找向了墓园的路。

提伯尔特看见自己的尸体被仔细擦去了血迹,但仍然凝了暗色的血块在衣角和发梢,罗密欧的在自己一边,生前是死敌的人如今一同在这里沉睡。

“朱丽叶。”他试探着伸出手想要触碰跪倒在罗密欧身边低声唱歌的姑娘,朱丽叶俯身为罗密欧整理被风吹乱的衣衫,声音似低泣的云雀。

提伯尔特忽然意识到他不敢这么做,在他决意复仇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朱丽叶。

那个姑娘裙摆上染了一片深红,斑驳在白的锻上,她亲吻罗密欧冰冷的嘴唇作别,小声呢喃着告白。又同样替她的表哥整理好了胡乱贴在脸上的长发,露出他苍白的面容,小心扒开那被搁在胸前的手中死死攥紧的项链,陷入无声的哭泣。

“再见……再见。”朱丽叶低声对着听不见话语的人作别,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,她抽出提伯尔特腰间带着的刀,决绝地将刀刃对准了自己。

“朱丽叶!不——”提伯尔特抢上几步伸手想要夺过匕首,手却抓住了一片虚无,径直穿过了朱丽叶的手腕,他也没办法接住倒下的朱丽叶,只徒劳看着她倒在罗密欧身侧,头枕着她的爱人合上双眼。

朱丽叶带着微笑,听到死亡对她轻柔地呼唤,拥抱她入怀。

 

梦境太过真实,提伯尔特惊醒的时候都辨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醒来的,他匆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苍白的指间一抹血色都不曾有。那双手上没有任何血迹,他喘息着回想入睡前发生的事情,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。

“你为我们生,为我们死……”

 

3/

“好了,几分钟前,我们的性命还一文不值。”迈丘西奥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,“我可是一步都不想再跑了。”班伏里奥绕着他跑过几圈,被他抬手绊倒在自己身边,而罗密欧,早就靠在一旁止不住得喘气。他们三人刚刚从卡普莱特家逃出来,像是取得了某种了不起的胜利,尤其是在看到盛怒的提伯尔特无功而返的时候。

“在几分钟后,我们的性命也还是一文不值,除了罗密欧!”班伏里奥坐起身接话,“现在提伯尔特恨不得杀死罗密欧!我们的罗密欧——”

“他摘下了卡普莱特家最漂亮的玫瑰花,多么有勇气!”迈丘西奥跳起来,双手张开恍若飞翔,“那一吻深情地足够烧坏他的脑子。他在飞——”

罗密欧敷衍着好友的调笑,捧着手里的面具应答,“你们一定无法想象哪有多美妙。”

“我也想翱翔天际。”迈丘西奥凑上去猛地一吻,“我在飞——”

“班伏里奥,你看,我在飞——”

被他喊到名字的某人下意识退后一步,“班伏里奥,你是如此美丽动人——”迈丘西奥跑向他,“这个吻如此具有魔力。”

“天,亲爱的迈丘西奥,我爱你,但是你离我远点。”班伏里奥也跟着跳起来逃窜出去,两人笑闹着跑远,不知道又打算在夜晚惊扰多少个姑娘的美梦。

 

维罗纳的两个世界之王在夜晚随意找了个栖身之所睡去,让床榻安放他们疲惫玩闹的身体,不知道春梦婆悄然造访他们的梦境。迈丘西奥目睹了一场自己的葬礼,梦见他安静地躺在坟地里,而惊奇的是提伯尔特竟然来参加了他的葬礼。

他看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决定离开维罗纳,却意外地将目光放在了被流放的提伯尔特身上:看到他时常在半夜惊醒,有时竟也会念叨起自己的名字,像只被遗弃的猫,又不肯承认自己后悔,迈丘西奥竟然觉得这个死对头也可爱了起来。于是他恶作剧地游离在城邦间,扮成信使打劫下朱丽叶写给提伯尔特的第一封信,读到罗密欧与她的旅程,又往里面塞上了一朵玫瑰,让信件混进了下一个信使的包裹中寄出,沾沾自喜自己的成果。

他也意外地窜入班伏里奥的梦境,看到他送走罗密欧和朱丽叶,选择留在维罗纳陪在蒙太古夫人身边,于是他模仿着罗密欧的口气和笔迹也写了一封信,那再容易不过了,他将信丢进蒙太古家得意洋洋地窜进了另一个人的梦境。

春梦婆摇了摇铃铛晃醒在无数人的梦境中游荡的迈丘西奥,问他是不是还要选择醒来,此刻他正在提伯尔特的梦境中,看到他的魂灵试探着伸手触摸死去的朱丽叶。迈丘西奥看到那个穿着古古怪怪的老婆子一晃铃铛,梦境消失在他眼前,“为什么不醒来,我这时候还活着,活蹦乱跳。我热爱维罗纳,哪怕为它死去。”

于是他醒来,班伏里奥正蹲在他身边琢磨着用什么办法吵醒他,还没付诸行动便被睁眼的迈丘西奥吓了一跳,“迈丘西奥,我们的罗密欧昨天可度过了浪漫的一夜,我刚看到他在街上疯疯癫癫,坠入爱河。”

“恼人的春梦婆和我开了个玩笑,班伏里奥,我梦见我爱上了你,醒来就看到你——”迈丘西奥摇摇头,把梦里的内容抛到脑后,决定接着吓唬他的朋友,“罗密欧坠入爱河,那个充满魔力的吻!”

“够了吧迈丘西奥,我宁愿你去爱上提伯尔特,更痴人说梦了,快去找找我们的罗密欧,我总有不好的预感”班伏里奥拍醒他,“他怎么能够爱上卡普莱特家的人。”

“春梦婆一定没有来看望过你,梦本来就是胡言乱语。”迈丘西奥拍打回去,打闹着离开这里,他们要去寻找罗密欧,假若一切和梦里一样。

 

人们谈论起昨日盛大的舞会,谈到那些风言风语中的爱情片段,迈丘西奥和一个姑娘开着玩笑,配上不同的手势笑闹着描述昨夜的舞会,直到他的话被打断。

“如果说吠叫的狗出现在这里,他的主人也离这不远了。”提伯尔特出现在这里,扫过人群中找不到罗密欧的身影,“罗密欧那个无赖去了哪里。”

“他去追求一位漂亮的姑娘了。”迈丘西奥冲到他面前,“有着金色的长发,漂亮的眼睛,他们共度爱河。”

“迈丘西奥,别为自己找麻烦,罗密欧在哪。”熟悉的对话快要让提伯尔特失去耐心,他仔细扣好手套的绑带,不打算与他纠缠。

“你等待他下一个俘获你吗——”迈丘西奥比出弓箭的形状,“噗”地松手一抛,“你快去念一行咒语,为可怜的丘比特写上祝福,这小爱神张弓搭箭却眼瞎地不知道骄傲的猫王子会不会也爱上别人。”

“别太过火了,迈丘西奥”

“不不不,是我错了,提伯尔特,你从来没尝过爱情的滋味,你害怕丘比特把其他的弓箭扎进你心窝。朱丽叶?你只以为你爱朱丽叶——”

他抢先挑衅提伯尔特,抢在一切开始之前,故事熟悉地在梦中经历过无数遍,迈丘西奥打算将这会变成另一场熟悉的街头斗争,于是他激怒提伯尔特,知道哪些话语会令猫王子愤怒。他与提伯尔特打斗在一起,忽然想到梦境中夜半惊醒的猫,伸手格开他的手时,顺势拨弄提伯尔特垂下来的头发,“迈丘西奥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
提伯尔特挥开迈丘西奥作乱的右手,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,手按在匕首上时,愤怒突如其来地变得冷静,耳边响起似曾听闻过的话,迈丘西奥不同于挑衅时那种语气,对维罗纳的诅咒,还有墓园中哭泣的云雀,悄声的告别。

“我诅咒整个维罗纳,诅咒这个愚蠢的,仇恨的,罪恶的城邦的所有人。”

“再见……”

提线木偶挣断了操纵者的细绳。

迈丘西奥在他晃神间去抢夺提伯尔特用力攥紧的匕首随手一抛,随手推开提伯尔特,上前拦住赶来的罗密欧,“坠入爱河的罗密欧终于舍得出现。”

“你需要的是朋友,家人和爱。”罗密欧拨开混乱的人群喝止住斗争的人群伸出手递给提伯尔特,他借力起身,却转身毫不回应地打算离开这场闹剧。迈丘西奥冲上来搞乱了他的头发,在回头发作之前比出弓箭的手势对准他的心脏“罗密欧俘获了你的心,提伯尔特!”

“迈丘西奥!”几个声音重叠在一起,有班伏里奥阻拦他的,有提伯尔特恼怒的,还有逐渐聚集过来的人群中不知道谁的声音,他收回手夸张地对着猫王子行礼,脸上的笑容意外有些乖巧。

“还是说,提伯尔特,我俘获了你。”

提伯尔特嗤之以鼻,但似乎有什么轻快的声音一晃而过,仿佛雨滴跌落干涸的大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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